采蓝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嗤笑一声,高兴地走了。
杜清檀被丢进卧房,直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也没能走出房门。
她的嗓子都哭哑了,所以看独孤不求很不顺眼。
“你还不去上值吗?一个大男人,总缠着妻子,赖在床上算什么?”
独孤不求裸着上身,惬意地靠在床头把玩她的头发,昳丽的眉眼带着刀锋般的冷光。
“圣人不是许我跟你去陕城吗?新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何必进去讨人嫌!”
杜清檀懒得管他,抽出自己的头发,打个呵欠,准备睡觉。
先去陕城干活,逐步淡出这些人的视线,然后再谋求去更远的地方。
左家虽是岭南的地头蛇,但岭南那么大,豪强不止他一家。
且,朝廷近来逐步加强了对岭南的管辖,去到那边不会过得太差。
门被人敲响。
红叶不好意思地道:“主君,早饭好了。”
独孤不求道:“放在门口。”
然后他和杜清檀抱怨:“真是的,关她什么事,她害羞个什么劲儿!我迟早得把她卖了,梁王的眼线,哼!”
杜清檀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那就卖吧。”
独孤不求察觉到了她的轻慢,很生气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真卖了啊?卖了再去陕城!不然带着个新罗婢、昆仑奴去赴任,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