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还能说什么呢,只有以身伺敌。
独孤不求倒也不贪心,因为他想得有点多,生怕会伤到可能已经存在的小娃娃。
反倒是杜清檀很不高兴,扭着身子背对着他不理人。
独孤不求好脾气地哄她:“别生气了,这事儿由我操作。圣人已然动身去了长安,我明日一早就去找老郭,让他派我走这一趟,我亲自盯着把这事儿办下来。”
他说的老郭,是指陕州刺史。
杜清檀还是不高兴:“你知道饭吃了一半,吃得正香,却被人把筷子抢走不许吃的那种感觉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上不下。”
独孤不求默了片刻,狂笑起来:“小杜啊,小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他把头埋在她怀里,笑得眼泪都出来:“我可真稀罕你啊。”
杜清檀抱着他那颗美丽无双的头,也跟着笑起来。
她轻声道:“独孤,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有这么一句话,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很多时候,医者就是这样的人,你能懂我吗?”
独孤不求珍爱地亲了她的手一口,低声道:“我懂。我就是自私的想要你轻松一点而已,我很想把这些大道理和大是非独自扛下来,但我做不到,所以有点儿沮丧。”
杜清檀微笑着道:“你已经做到了啊,这世间唯有你能让我展颜。”
“啧,真酸!”独孤不求面露不屑:“一句不够,再来几句!”
次日清早,杜清檀还没起身,独孤不求已经尽数收拾妥当出了门。
等到她起身梳洗完毕吃早饭,隔壁就有了动静。
一个书吏站在白博士门前道:“奉上峰令,博士英勇无畏,很值得褒扬。在未确诊之前,为小心起见,由府衙负责一日三餐,准时送到。过些日子若是无事,便可自由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