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英虽然不满但也不说了,毕竟孩子是他们薛家的孩子,真吓着了她也心疼不是。
不过想到昨晚上孙子的那声惊叫,谢兰英又怕他晚上做噩梦便拿了薛云白穿的袜子拍着四面墙给叫了魂儿,这才搂着薛云白睡了。
这晚上薛云白睡的很踏实,啥梦也没做,晚上的时候醒都没醒一觉到天亮,不过也有个后遗症,就是尿炕了。
谢兰英倒是不在乎,把他往旁边挪了挪就将褥子拿出去晒了。
薛大柱道,“瑞雪兆丰年啊,咋就不下了呢。”
前几天的大雪下了一场昨天傍晚就停了,干旱了那么久这么点雪可是不够。
谢兰英叹了口气道,“这往后啊还不知道咋样。不是说了大炼钢铁吗,到现在也没炼出个花儿来,倒是平白的浪费了不少的铁。”
“你闭嘴。”薛大柱咬牙切齿,“管好你这张嘴。”
谢兰英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烧水给薛云白冲麦乳精去了。
薛云白日日在炕上,消息来源大多是谢兰英和薛大柱的对话,对他们说的大炼钢铁也是一知半解,不过他仍旧是好奇,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因为这里和他以前生活的大周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还有那个吃大锅饭,在薛云白看来就更扯淡了,满村的人一起吃饭,吃的都是啥啊,不说懒惰的人更懒了,就是勤快的人都生生被拉着不勤快了。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表达不出来也不能让人知道。
过了没几日,村里突然来了一批知青,谢兰英和薛大柱道,“这城里难道也过不下去了?咋还往农村跑呢。”
薛大柱道,“村长说了,人家是自愿来到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是为了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咱老农民会教育啥啊,还能教育了那些城里人?”
谢兰英白了他一眼,“你还说我呢,你也嘴巴关严实点。”
薛大柱:“”
“就是意见多。”薛大柱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进屋去了,谢兰英抱着薛云白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进屋。
“老二的包裹是不是忘去县里取了?”
薛大柱反问:“老二寄信回来了?”
谢兰英一拍大腿,“看我,都忘了跟你说了,前几天就到了,我忘了绣儿竟然也忘了。”
她怀里的薛云白翻个白眼你,朕倒是记得,可朕提醒你们多少回了,你们愣是想不起来啊,他还当这俩婆子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呢。
谢兰英看着今天天气很好,便喊了薛长岭去县里领包裹,“去领了包裹再去百货商店或者粮油店看看有啥卖的,叫上你大哥一块去,万一拿不过来呢。要是没粮食就买点奶糖,给一家子补补身子也是好的。”
薛长岭应了一声就去叫薛长河了。而薛云白显然对谢兰英嘴里的百货商店也很有兴趣,可惜不能带他一起去。
不过一想到下午就能有奶粉喝了,薛云白又忍不住高兴起来,麦乳精虽然也好喝,但是和奶粉比起来就差远了,已经两个多月没喝奶粉的薛云白竟然怀念起了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