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简直是荒唐,都落到这个地步了,瓦罐里一枚贝壳都没有,还能买得起这种锦囊?
墨熄都快气笑了。
“你哪里来的钱。”
“换的。”
“……和谁?”
可顾茫只重复着:“我换的。”
墨熄蓦地火了:“你拿什么和人换?你有什么?你——”
忽然顿住。
顾茫身在瓦肆勾栏,能见到什么人?能拿什么和人换这只香囊?答案不言而喻,而他竟蠢到还要逼问。
心腔像被砂纸摩过一样,既疼又痒,墨熄闭了闭眼睛,想和缓下这口气,可清丽白皙的面庞却连咬牙切齿的细节都藏不住。他最终放弃似的,倏地睁开眼眸,嗓音低哑危险得厉害:“你要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顾茫好像也并不知道这样一个香囊有什么用,他只是紧紧攥着它,然后默默瞪着墨熄,一声也不吭。
“好看?”
“贵?”
“你做出这种荒唐事总该有个理由吧。”
大概是真的受不了墨警官审犯人似的审他,顾茫终于又慢慢地说:“有个人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