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秦远山这两年有来信吗?”秦嘉树突然抬头,问瓦长乐。
瓦长乐愣了下,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这事儿一直都是我爸在操心,我没问过。”
秦嘉树:“你回去问问瓦叔,要是有信,帮我把信拿来。要是没有,你帮我问下寄信的地址。”
看秦嘉树突然改变主意,瓦长乐又惊又喜。
他重重点头:“好,我马上回去帮你问,明天一早来告诉你。”
秦嘉树看着瓦长乐,嘴角向上勾了勾:“好兄弟,谢了。这些年,有你和瓦叔瓦婶,我过得很好。”
瓦长乐被秦嘉树真挚的眼神打动,揉了揉发酸的鼻头:“傻子,说什么,咱们兄弟俩不说这些见外的话。”
……
瓦长乐回到家,看到瓦翠菊和瓦富贵正在给羊剪毛。
他迫不及待上前,张口就说:“爸,嘉树他爸,秦叔叔最近有来信吗?”
瓦富贵听到这一句,身形受震,手里的剪刀一个打滑,剪在了手腕上,划破了一大片。
“妈呀!”瓦翠菊赶紧站起来,跑去屋里拿纱布。
瓦富贵却像是没感觉到疼,眯着眼睛,打量着瓦长乐:“你问这个干什么?”
瓦长乐:“爸,你流血了,赶紧包一下吧。”
瓦富贵脸色沉了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去包了。
瓦长乐跟在他身边,看瓦翠菊撒上止血的药,用纱布包扎,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咱们家还有这么好的纱布和药呢。”
村里人受伤了基本都是吐点唾沫,弄点野草敷敷,比较少条件好的人家才有止血药和白纱布。
他一直认为自家条件并不好,家里每年收成一般,除了养着几只羊之外,也没其他的额外收入。
所以,才会对止血药和白纱布惊讶。
瓦富贵听到后,给瓦翠菊使了个眼色,瓦翠菊抱着药盒子,赶紧回屋去了。
俩人举止怪怪的,瓦长乐有些纳闷。
瓦富贵再次坐下,神情比刚才平静多了,只剩眼神还很紧张:“你怎么突然问起你秦叔了?”
“不是我问,是嘉树他问的,他可能是想通了吧,说是想看看秦叔叔寄来的信。”瓦长乐也去取了个板凳,回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