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遭到半点的拒绝与冷落,她便会立刻收起这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只因为那样才是最安全的。
没有欲求,就不会不满,不会难过,不会失望。
和林安宁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那整整十一年的差距,才不是这短短几个月的宠爱就能横跨的。
每当发现这点,夏衍就会想要对林歇加倍的好,他相信总有一天,林歇能变得不再需要以谁做参照物来证明自己幸福。
第二天,林歇高高兴兴地换上了院服。
她还特地叫三叶去偷偷看过了,确定了林安宁今天穿得院服是那件鹅黄色的长袄,还梳了一个看起来略有些稳重的发式。
佩带的首饰则是生辰那天,林渊送的镶嵌明泪石的那套。
林歇也有一套,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和林安宁打扮得完全一样,免得叫人起疑。
她叫半夏给自己换了那套坠着珍珠的首饰——都是浅色,乍一看也看不出来太大差别。
出门时林歇还特地晚了片刻,免得撞见林安宁。
林歇总觉得自己这模样若是被林安宁看到了,林安宁必是要回去把衣服发式都给换掉的。
半夏只把她送到了书院门口,就满脸不开心地坐着马车回去了。
书院门口,夏夙早早就得了夏衍的指示来接林歇,并把林歇带去了她负责修检以防出意外的那块场地。
就像夏衍所说,夏夙和她一样不愿撞倒自己不想见的人,因而她特意去要了块极少人会特意来观看的场地。
会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参加比试的学生的家人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