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看着高傲实则胆小的君葳都有了这样的想法,那远比君葳要胆大的君蕤呢?
虽不似靖国公那般冷血无情,可他们两个,终究是靖国公的孩子。
骨子里流着的就是那个家伙的血,也许只是年幼时候的教育过于温和放纵,成长环境也过于轻松无忌,才导致他们一直以来的碌碌无为,直到如今遭受了诸番刺激,才有了些靖国公的影子。
天生的反骨与叛逆,不甘为人操控,受人驱使与桎梏。
林歇握住了先前被君葳拉着写过字的手心,上面还残留着君葳指尖划过的触感。
完了,很多年前靖国公邀她共谋她都没有答应,此刻居然有些心动了,还是在君葳君蕤两个都不曾明确表达过意愿的情况下。
真是疯了。
宴席过半,林歇便借口身体不适提早离开了长公主府。
回去路上,似乎已经玩够的半夏不见沮丧反而还有些兴致上头,不停与林歇说公主的花园有多好看,花园里有多少闻所未闻的奇珍异草。
林歇听了一会便又困了,木樨接过半夏的话头,自然而然与她说了起来。
直到马车快到侯府,才把已然闭眼睡去的林歇叫醒。
林歇回到榕栖阁,才换了衣服散了头发,就听半夏跑进来,说萧蒹葭来了。
林歇还有些懵,萧蒹葭便已经大步走了进来,问:“怎么回得怎么早?”
林歇只好不去管自己这一身装发是不是显得太过随意,答了句:“有些累了,就回来了。”
萧蒹葭面露担忧:“你这段时日总是困乏,陈大夫可有说什么?”
林歇:“陈大夫只说那药吃了便会这般,过些时日就好了。”
萧蒹葭这才稍微放心,又问了几句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