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听林歇说要去书院,有些意外。
“你确定?”
林歇记着陈晋的警告,从机关楼回来后便不敢再像昨夜那样粘着夏衍,免得又粘出火来,可又觉着不碰太亏了,就用手指勾着夏衍的手指玩:“怎么了吗?”
夏衍也不明说,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林歇还是会去的,就拉过林歇的手亲了亲,让她自己去体会。
去到书院林歇才知道夏衍没说明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课室上课还好,毕竟梅班的姑娘都与林歇熟识,相处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在课室外就不同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有好奇的,有钦佩的,也有鄙夷的。
让林歇都有点想把银针给扎回去了。
做个彻彻底底的瞎子多好,就算被人盯着猛看也察觉不到。
下午的骑射课,林歇和往常一样站在树荫下,身上穿着新的春季院服。
自从不再下发院服而是给图纸让学生家里自己做之后,书院在着装方面还真是越发的讲究了起来。
原先还只有夏冬二季的院服,如今居然是连春季的院服都给特地分了出来。
春季的院服也就比夏服稍厚一些,外袍衣袖宽大,看着很是气质写意。
林歇骑射课站树下也算是书院一景了,偏偏有那不长眼的非要来破坏这样的景致。
破坏景致那人是东苑出了名的混不吝,胆子大,行事也糊涂,从自己妹妹那听了林歇的坏话,便信以为真,真以为林歇是那等放浪的女子。
他平日经常不来书院,也不知道林歇站在树下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地看着,只见林歇一人,便就心痒难耐地凑了过去,嘴上不干不净把半夏气得跳脚不说,还想伸手去搂抱林歇。
林歇正准备把人不小心搞死算了,梅班骑射课的武师傅唐聂突然就骑马冲了过来,厉声呵止。
人人都觉得唐聂这位前禁军副统领果然是刚正不阿眼里揉不下半点沙子,却不想唐聂心里是在怕未央被惹恼了大开杀戒,吓着教场上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