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

王梓博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眼眶也红了起来。

其实他现在充满着愧疚,尤其是边诗诗哭的时候,王梓博又难过又心疼,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心脏被掏出来搁在洗衣板上,用力搓揉后产生的窒息感。

“你他妈哭个鸡把啊。”

陈汉升把银行卡塞在王梓博口袋里,顺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叹一口气说道:“你是真的傻,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不是这么傻,咱俩也当不成兄弟。”

陈汉升这话很有意思,所有人都不想当老实人,但是所有人又都愿意和老实人交朋友,就连陈汉升这种无赖也不例外。

其实细数之下,陈汉升的真正朋友圈子里,“傻子”和“莽子”还是很多的,脑袋最好使的就是他本人了。

“那我给你写个欠条!”

王梓博胡乱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要这玩意做什么。”

陈汉升打个哈欠:“一会边诗诗去隔壁卧室休息,那是我妈睡过的房间,床褥很干净。”

“既然是借钱,那就应该写欠条!”

没想到边诗诗也是这种态度。

“烦死了。”

陈汉升不耐烦的走进卧室,没多久隔壁卧室也“吧嗒”一声关起了门,至于王梓博,他应该就睡在沙发上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客厅里只有边诗诗,她面前还摆着一张“欠条”,应该是昨晚王梓博写下来的,上面还有一个红色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