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 little love y little love”
齐久手摸上弦,这把琴安的是尼龙弦,刚听过知道音色很亮,正好适合扫弦唱这种风格明快的歌。
他酒喝得不算少,所以这会儿估计是有些儿上头,难得地把歌唱出了点儿柔和的味道。
歌不长,一首下来也就是两分钟不到。齐久偶尔抬头,台子以外的地方都漆黑,但他知道林染在看他。
“i kee you y heart, so you‘re not hard to fd”
这是真喝醉了,和林染一块儿经历过的事儿在这个瞬间不受控制地往心头上涌,任何一个细节都鲜活又难忘。
这就两年了,这就毕业了。
每件事似乎都有它开始和结束的那个点,齐久对逝去的高中生活说不上有多留恋,但这会儿多少还是能体味出点儿怅然。
难怪诗人都醉透了才写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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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久连着唱了好几首歌,正值青春年华的人乐意疯闹,光是摇骰子就能把时间给晃过去。
孙宇几个嚷嚷着不醉不归,仗着有林染这个不喝酒的清醒人在,喝酒就跟喝水一样往下灌。
凌晨两点以后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能走的都自力更生地走了,不能走的就只剩孙宇,醉得歪倒在沙发上。
“孙宇,你起来。”齐久踢了他一脚,“你家在哪儿,一会儿打车把你送回去。”
“我家?”孙宇躺着一动不动,只歪了歪脑袋:“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噢——大风从坡上刮过——”
“妈的智障。”齐久骂了声。
他自己脑袋也晕,喝得不比他们少,完全是靠着仅剩的那点儿意志在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