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工作繁忙,他大概有一周没像现在这么痛快过,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舒爽。
尤其是随便挑个歌单, 再将手机搁冲凉房架子上,洗个能从头淋到脚的凉水澡。
林染拿沐浴露抹身上, 听出现在播的应该是齐久的自制歌单:英文歌是专场,走的正好是种室内摇滚的路线。
他把泡全冲干净, 关掉水,光着身子走到镜子前面。
没急着拿毛巾,林染将湿漉漉的头发往上拨,朝镜子里打量眼自己的身体。
好看,水珠顺着手臂和腰线往下淌。
很容易就能想起齐久指尖和亲吻落在上边儿的那触觉。
“我去。”林染一手把浴巾拉过来,浑身像给电流通过了似的,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擦身子的动作很粗暴,尽可能地越过关键部位,半湿不干地穿上衣服。
拉开冲凉房门的时候,林染差点儿没给站在门外的石头吓一跟头。
“你干嘛?”林染问。
“没干嘛,杜权来了,我看你半天没出来,想喊你来着。”石头说。
“噢。”林染应了声,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你洗的热水澡啊?”石头看看他。
“啊?”林染抬头。
“没,”石头收回目光,“你脸红得跟人中暑似的。”
林染沉默了一会儿,说:“衣服待会替我晾了吧,我跟杜权打个招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