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写的是契朝开国以来不断变化的赋税制度,分析了每一个阶段相关制度的优劣。
契朝刚开国的时候皇帝清明,皇帝自身勤俭节约,提倡无为而治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了许多年之后,契朝终于迎来了盛世。后续的皇帝便越来越奢靡,官员之间腐败现象层出不穷,苛捐杂税越来越多,百姓们苦不堪言。
云泽摸到茶盏,他起身喝了一口茶水:“郡王有什么想法?”
“你想简化苛捐杂税,让普通百姓的负担减轻,监督好收税的官员,让他们贪污少一些,这个想法确实很好,”钟行揉了揉云泽的脑袋,“但是,它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一时,时间一长又会恢复原样。”
除了土地税、商税等等,云泽是认为有些税完全没有必要交,比如过个桥要收过桥费,进城要交进城费,娶亲要交个娶亲税,家里养头牛也要纳税……种种累加在一起,人们还怎么过日子。
而且地方上许多乱七八糟的税收并不能到国库里,而是到了巧设名目收税的地方官员手中。
玮州流民反叛,并不是他们天生就爱闹事,而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前两个皇帝把江山祸害得太狠,终于受到反噬。
所以云泽想简化收税的种类,并对官员做好监督,在这方面提出了很多方法。
他毕竟没有进入朝堂,更没有出去了解各地情况,所以很多想法在钟行看来是纸上谈兵,压根无法落实。
他握着云泽的手,一条一条分析不合理的地方。
云泽道:“郡王的目光确实长远,我对契朝状况了解不深,完全没有想这么复杂,我现在想不出更好的了。”
钟行发觉云泽的手有些凉,他将外衣脱下给云泽盖上:“不用担心这些,一切有我去处理,你不会的地方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