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於闻言蹙眉:“聊缺缺刚进于山时,于山和太坎海地动了几日。”枳於叹气:“我同聊缺缺说过此事,她不以为意。”
千茶淡笑一声:“她大抵觉着这是你想要回于山的借口。”
枳於低头:“是我无能。”
千茶摆手:“罢了。”
枳於:“后来于山便没什么动静了,我不知这事是否与于山被夺有关。”
千茶点点头,又问:“除去那次,之后还有异动么?”
枳於点头,又摇头:“我这些年时常留意,不知是否是我多心,总觉着不安。”
千茶疑惑:“可有其他事?”
枳於道:“离开于山后,我派人盯着镇海妖兽,那妖兽长老你是知晓的,养于四海之边的岛上,食草不食人,生怕温和,可百年前,我那部下突然回来告诉我,镇海妖兽忽的发狂,险些吃了我那部下。”
枳於喝茶润润嗓,又道:“后来我便也去看了,可在岛上待了数日,也未见那妖兽如何,但我总觉着事情不简单。”枳於道完看着千茶,问:“长老,此事是我多疑了么?”
千茶撑着脑袋坐着,摇头:“并非你多疑,镇海妖兽发怒,乃不祥之兆,六千年前那次大地动荡,镇海妖兽也曾发狂,那时还伤了不少人。”
话落,二人皆陷入沉思,均不说话。
许久,千茶忽的笑了声,倒是换了副语气,问枳於:“这一年,你可有去即翼山看过江月?”
忽问此事,枳於始料未及,她顿了半晌,才应道:“不曾。”
她说完苦笑一声,低眸道:“她走时”说到这儿,她轻叹一声:“她大抵不想见我吧。”
千茶抿嘴,撑着脑袋,似是严肃,又似是玩笑话,看着枳於道:“若是这次妖族又动荡,需你我以身祭海,你舍得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