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你。”
旋离抬头看她,似有些欣喜:“你说。”
千茶没有立即开口,她斜斜靠着桌子,垂眸看着低着脑袋的旋离,洞中不透光,她转头又打了个烛火。
这下旋离看得更清了些,连蹙着的眉,都叫千茶看得清清楚楚。
千茶瞧着她眼眸半晌,才轻声开口问:“你疼不疼?”
你疼不疼?
被聊缺缺的短刀穿透了手心,你疼不疼?在虚妄海的岛上,日日如蚀骨,却待了两百年,你疼不疼?娘亲因听闻你不在而自缢,你疼不疼?西王母那一掌,你疼不疼?聊缺缺夺了你的骨,你疼不疼?
旋离没问千茶,她所言之疼是为何事,只摇头道:“不疼。”
千茶蹙眉,轻轻吸一口气,仿佛疼的是她,委屈又问:“真的不疼?”
旋离摇头:“不疼。”
千茶支手撑着脑袋,看着垂眸的旋离,又瞧了眼她交握在身前的双手。
轻轻吸口气,缓了片刻,千茶才问:“你怎知我的妖骨在虚妄海中能养好?”
旋离抬起头来,回答:“我不知,只是想起你从前同我说,你每每妖骨疼,在虚妄海待上片刻便能好,我误打误撞带你过去,见你妖骨十分喜爱,便留了下来。”
千茶点头,又问:“西王母呢?”
“在路上碰见的,她同阿图出昆仑山办事,你的原身在虚妄海里憔悴得厉害,我听闻玄圃之巅是极好的养身之所。”旋离道:“你幼时曾给落难的西王母一杯水解渴,我借着这个恩情,求她将你的原身带去了玄圃,。”
千茶问:“而后呢?”
旋离:“而后便没什么,我每日看着你的妖骨,偶尔考淡会带些书,带些小玩意给我解闷,两百年后,某日我醒来,你的妖骨忽的变成了一只小狸猫,在我怀里嘤嘤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