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茶拍拍她的背,小声道:“好了,没事。”
旋离只当荷姚委屈了,待荷姚抹着眼泪放开千茶,旋离幽幽的说了句:“抱了小娘亲,大娘亲呢?”
荷姚走过去又抱了一下旋离。
荷姚走后,旋离拿起笔,继续画着千茶口中的桥,可下了两笔,她忽的将笔一收,道:“霍山这几日怎么怪怪的。”
千茶双手撑着桌子,垂眸看着画:“有么?哪儿怪了?”
旋离细想一番,又落下笔:“说不清。”
千茶嘿嘿两声:“大抵是我非要早点娶你,他们忽然忙了,便嫌我麻烦了吧。”
旋离失笑,拿笔杆轻轻敲千茶的头:“他们怎么会。”
片刻后,旋离又道:“你可有听闻,枳於这几日在物色新帝之事?”
“听闻些。”千茶不甚在意道:“大抵是累了不想干了吧。”
旋离点点头,他族之事,她不再过问。
大婚的日子,一日日近了,这几日,两位新人早出晚归十分忙碌,到婚礼前夜才稍稍有些闲功夫,能早些睡下。
次日大早,千茶便被狸后叫了起来,几个人过来妥妥贴贴地帮她穿上喜服,她还没睡够,迷迷糊糊的,站着被折腾了一会儿,没多久又地被伺候地坐着,来人给她上了妆梳了发,还戴了金银珠钗。
狸后不知哪儿请的人,拿笔正想朝她额间画画时,千茶忽的清醒了,她抬眼握住眼前的手,问:“你要给我画什么?”
千茶额间的疤已然好了,但她还是习惯着每日叫旋离过来给她添朵花。
“自然是长老平日额间的那朵扶桑花。”
千茶摆手:“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