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自己半夜又迷迷糊糊睡回去了吧。
宿婉挠了挠凌乱的长发, 看到自己长开的手掌, 不禁陷入沉思。
说到做梦, 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中挣扎在炎热的沼泽池里, 被怪物缠身动弹不得。那怪物极可怖,垂涎欲滴地舔她的手指, 宿婉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吃掉。
手指有些痒痒, 仿佛还残存被咬过的触感。
宿婉挠挠手指头,从被窝里钻出来。昨晚忘记拉窗帘, 澄澈的日光穿过玻璃, 投射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
她赤着脚走到窗边, 打开窗呼吸清新的空气。
深蓝色的天空一览无余,干净澄澈,像忧郁的湖水一样静止不动,一朵云都没有。
吹进来的风渐渐大了些,吹得白色纱帘上下舞动。
宿婉一愣:“下雪了。”
她简单洗漱之后裹上大衣,换了棉拖鞋,吧嗒吧嗒地下楼。
许姨已经准备好早饭,温热的皮蛋鸡肉粥,小菜,奶黄包,蒸饺……摆的满桌都是,颜色十分诱人。
宿婉咬了一口最爱的虾饺。这蒸饺极舍得放料,大块的完整虾肉塞得满满,裹着近乎透明的面皮,咬下去是脆脆的扎实口感。
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别墅有主,含糊不清地问:“沈听琰呢?”
许姨闻言怔了怔,毕恭毕敬地回答:“先生他今天还要上班,大清早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宿婉淡定地反思昨晚表现,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哪里不对。沈听琰不是应该当场把她叫醒,最好是泼冷水,让她在寒冷中接受羞辱吗?
别问宿婉为什么这样想,狗血文里都是这样写的,一模一样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