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渐渐消失,最后表情凝重又无奈地笑了。

“倒是我低估。”

宿婉收棋子,笑笑地说道:“下次不必让我。”

“好。”

余寥锵望向她的时候是笑着的,眼神闪烁着异彩。

左护法下了棋,当然得轮到右护法。宿婉兴致颇高地又叫樾戈到跟前,樾戈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也不吃也不玩,看着无趣得很,被叫过来时也是木着脸坐在蒲团上不动。

“你会下棋么?”

“略懂。”他回答。

“刚才和左护法的对局没有赌点彩头,真不应该。你呢?你想讨点什么?如果你赢的话,不违背原则我都会答应。”

宿婉想的极好。

如果是她赢了,就能顺其自然地向樾戈提个要求。

比如日后真的沦落到魂飞魄散的地步,让樾戈帮她留口气什么的。

除去主角,他可是唯一一个在她临死之前见过面的人了。

樾戈捻棋的动作微微一顿。

“没有。”

“那可以先欠着。”

她的要求也就可以先欠着了。

宿婉曾经为了打发时间学过好久的围棋,自认在这方面有天分,她的心思缜密,棋网密实,在悄无声息之间就能翻盘。

不同于她的缓和,樾戈的棋杀伐果断,直来直去,毫不掩饰攻击意图。

宿婉一开始防御的滴水不漏,后来渐渐就显露出疲态。

樾戈的棋路杀气腾腾,偏偏脸上还是面色不显的。

“……”

两人的棋局到白热化阶段,也只有几位亲信敢大张旗鼓地围在跟前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