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挽越教上下都修了欢喜宗的功法,我是见识到这宿婉的厉害了,为了她至于么?”

巍澜宗宗主见宿婉已死,顿时就不怕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天,怎么不狂喜。

既然心头大患已除,从今天始也就是挽越教的忌日。他不能动,不代表弟子不可以,他已经私下跟两峰的宗主联合,势必要铲除这格格不入的异端。

他的修为已经肉眼可见地看到了尽头,既然修仙路途无望,便要霸住目前能得到的权势,被挽越教压着始终是他心头一大恨。

挽越教,迟早都要死在他的手下!

巍澜宗宗主冷笑。

宿婉这般心善,没想到反而会害了她的教徒。

若是魂飞魄散还能有意识,宿婉若是看到他们临死的惨状,肯定会恨不得再死一次。

他们越是痛苦,他越是畅快。

忍到这一刻,终于忍不住,还是暴露了心中的得意。

他不信这几人放着大好的修仙途不要,非要破坏誓言动手。

余寥锵拔出剑,就连身旁的万盛,顷泽,齐先生一众也隐忍不住,滔天怒火涌上心头。

他怎么敢这样说!

巍澜宗宗主冷笑着说道:“你们今日敢动我,就是违背她的遗言。你们这般听话,想必——”

扑哧。

雪下得极冷,纷纷扬扬,漫天飘零。

刀刃戳破衣料和血肉的声音也极冷,冷到血液凝固在薄薄的刀面上,久久没有滴落,凝固成僵红的颜色。

天气极冷,冷到仿佛这一刻的时间都冻住,静止不动了。

雪山上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