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又臭又长的宣言被反反复复至少说了五遍,宿婉听了个大概听懂了,关掉后长舒口气。

“啰里啰嗦的。”

十七充耳不闻地继续吃煎午餐肉,大口大口的米饭吃得极为开怀。

“你不感兴趣吗?”

十七咽下一大口米饭:“你走哪里,我就走哪里。”

宿婉对于他这副天塌下来有人挡的淡定十分苦恼:“你还真想多吃我几年的米饭啊,照这么吃下去,粮食都不够你吃的。”

十七这下懂了。

“你要赶我走?”

他饭也不吃了,直勾勾地瞧着宿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就差把控诉和委屈写在了脸上。

宿婉的嘴角抽了抽:“……我好像也没说要一直养着你吧?”

眼看话题要跑偏,宿婉强行将话题转了回来。

“我这里不缺吃喝。不过再过一年,总归要拮据点。”她原计划中只计算了一个人的吃食,两个人是事出意外。

“所以,不管你以后如何,我还是要出去的。”

十七问:“那我呢?”

宿婉被他理直气壮的质问逗笑了。

她头一仰,重新躺回沙发,抱起杯子慢慢吹着枸杞:“你总归要走的。”

他们都是过客。

她很清楚。

十七沉默了一下,这一次没有再问。宿婉以为他想通了,溜达溜达消消食儿,准时准点地回卧室睡觉去了。

这一夜,宿婉睡得安稳,几乎是闭上眼睛就一觉到了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