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些身体不适……”

他狐疑地盯着她半晌,面无表情地挥挥手,将宿婉打发出去了。

原主的武功是出了名的高深,因此皇宫侍卫不敢紧跟着, 默默隐藏在树梢墙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眼睁睁看着那道瘦削挺拔的身影真的进了茅房, 过了顷刻, 叫小厮打水沐浴,消息很快传入了皇上的耳朵。

“其他无异样, 但是……有轻微血腥气。”暗卫拱手禀报。

“哦?”

沈厌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他半耷的狭长的眸子, 语气不急不缓, 听不出其中蕴藏的情绪。

他薄薄的唇扯起讥讽的弧度。

怪不得不动手谋反,原来是有伤在身, 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一出韬光养晦的戏码, 这苏宛真是天大的胆子, 敢把这出戏摆在他的眼皮子地下。

也不怕朕掀了他的唱戏摊子!

“随他去做,不用理会。”

不是想唱戏么?他倒不介意,演上一遭。

……

宿婉将身上收拾干净了,偷偷烧了月事带,这才神清气爽地回到书房。

耽搁约莫半个时辰时间,沈厌似是并未察觉,继续批阅奏折。

不过片刻,德顺进了门,毕恭毕敬地请安说道:“皇上,那宋太医路上的马车受了惊,腿摔伤了,是药童一路跑过来禀报。这会儿奴才已经找人叫马车把他请回去了。”

沈厌漆黑的眼珠陡然凝固,抬眼瞥他:“人无大碍?”

“回皇上,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