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寒暄了几句,便宣布赏菊宴开始。

正值华灯初上,喧闹声歌舞声交杂一片,茶点精致而诱人。宿婉被他们的热闹渲染得有些熏熏然,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脸颊浮起晚霞般的红晕。

这般好儿郎的风姿,端坐的贵女们隔着屏风瞧得脸红心跳。若是能与苏将军比一比的,也只有圣上的容貌。

但是她们都怕得要死,哪个敢想?

别人的心理活动,宿婉一概不知。她老神在在地品茶吃菊饼,一口酒一口饼,吃态干净利落,任谁看了都挑不出毛病。

立在身旁的宫人说了,这酒是上了年头的花酿,有菊的馥雅,有桂花的清香,酿制工艺极其繁琐,今年还是头一回儿开封。

皇上不嗜酒,对这等珍贵的玩意当赏赐赏下去也正常。

宿婉把它当果酒喝,没想到过了片刻,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了。居然是烈酒。

她叫来宫人低语两声,叫她带路,找个地方洗把脸清醒清醒。

宫婢笑意冉冉,含羞带怯地领着俊美的将军到后院的厢房休息。

她叫了伺候的婢女打盆热水来伺候宿婉洗脸。

宿婉抬抬手,没说什么。待她离去之后只觉得身体窜起来的那股燥热和晕意愈发地浓重起来。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听到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眉头一跳,当即从后窗翻出去跑了。

还没走远,便听到少女娇蛮的呵斥:“你不是说苏将军在这里吗,人呢!”

差点摔了一跟头的宿婉:“……”

不是吧不是吧,居然把下药这种狗血的手段用到她的身上了?

若她真中招了,两人衣服一脱再被人“捉奸”,怕是喜事没有,两家人的丧事就得就地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