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叶南鸢却飞快的摇头:“先生若是时常的过来,南鸢怕是忘不了先生的。”她说完又冲他笑了笑。
她生的漂亮,一袭百花如意裙更衬的她格外的柔弱,笑起来越发的天香国色般动人。
叶南鸢说完扭头想走,想到什么忽然又扭过头。
“先生。”她斜抱着那张古琴,像来时那样,乖巧的惹人怜惜:“南鸢说过要弹首箜篌曲给先生听,先生还没听过呢。”
自打知晓他有了家室,她便在躲着他。如今又提起箜篌曲……他抬起眼睛认真的看过去,她那双眼睛什么都藏不住。
情绪写满了眸子里,像是要与他彻底划清界限,与他做最后的告别。她不愿做他的外室,这样骄傲的性子,自然也不愿意低身做小。
他垂下头不再看她,声音也冷了下去:“知道了。”
“三日后,等你手好了我便去。”
对面小姑娘的面上瞬间高兴起来,她弯了弯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声音也是乖乖巧巧的:“那我等着先生来。”
她说完,眨了眨眼睛,忽然故意道:“已经许久没碰过箜篌了,既然先生要来,那看来这几日南鸢要好好练练。”
胤禛低头,只看见她面上不自然的情绪,与那两只缠在一起的手。
等人走后,他才算是笑了一声:“小骗子。”他浑身暴怒的情绪像是刹那间烟消云散开来。
梨园凉亭里日日传来雷打不动的箜篌声。
自己偷偷摸摸练了小半个月,她还当做他不知道呢。
苏培盛送完人回来,就看见自家爷坐在青玉描莲纹的烛台边,手捧着描金的紫砂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