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拿着画卷的手收紧,他想到那日叶南鸢说过:“画是阿姐给的。”
她低着头,面上带着两分的羞红:“这副画是南鸢的聘礼,日后要给未来的夫君的。”此时她分明明日就要嫁给旁人。
却偏生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幅画送到他面前。
乱他的思绪,扰他的心智。
让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让你办的事,你可办好了?”夜深了,屋外时不时的传来冷风。胤禛往叶南鸢走的地方看了一眼,才转回身。
苏培盛眼睛一亮:“主子您放心,明日姑娘的轿子无论绕几圈儿,保证儿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就送到这儿来。”
他双手细细的将画卷起,对上苏培盛不解的脸:“主子,这儿可是寺庙。”
“知道。”垂下去的眼神掀开,深不见底的眼神让人心尖直颤抖,他默不作声的将画放入锦盒中,眸色却淡淡地:“有的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薄唇微微勾了勾,他轻啧了一声:“爷总要给她个教训,日后管教起来也乖巧一些。”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来的时候,叶南鸢坐在轿撵中。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唢呐声与鞭炮声齐响,刘府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心疼儿子,办的浩浩荡荡的整个京城都知晓了。
叶南鸢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低头一笑。
只眼神撇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面上带着的笑意忽然又僵硬住了。她想起江知微说过的话来,她说:阿鸢,女子一生中最好的场景,便是穿着凤冠霞帔,堂堂正正的嫁给心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