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还是刘杰先发现的,若是李氏问起来,她定然是不能将刘杰给透露出来。人都站在门口了,刘格格还站在门口,不敢过去。

屋子里,李氏正在砸东西。

东边‘啪’的一声,西边再在砸一下,奴才们缩着身子在那站着,瑟瑟发抖却是没人敢拦。刘氏站在门口,脸色也有些发白。

咬了咬牙,往里面瞧了一眼,到底还是进去了。

“妾身叩见侧福晋。”屋子里,李氏两手举着花瓶正要往外扔,瞧见刘氏之后,先是愣住了一下,随后翻了个白眼:“你来做什么?”

话虽这样说,但举着花盆底的手到底还是放了下来。

“妾身是……想来看望一下侧福晋。”

她挥了挥帕子,看着自己砸了一地的碎瓷片,面上却是半点愧色都没有:“进来吧。”昨个儿晚上刘氏还算是识趣儿,她还记着呢。

“侧福晋,您这是怎么了”李氏小心翼翼的越过那一地的碎瓷片,走上前。

“有事就说。”李氏看样子也像是砸累了,捧起一边的茶盏喝了起来:“可别跟我在这儿假惺惺的,我今儿没功夫看戏。”

刘格格的脸色一红,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只感觉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李氏总是这样,随心所欲的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我……”李氏深吸一口气,那句话在嘴里嚼了半响,开口却成了:“福晋是为了爷离开才生气吗?”

李氏斜靠在身后的软塌上,手肘撑着脑袋,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消息这么灵通啊。”带着护甲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上面的红宝石在紫檀木桌上发出阵阵声响儿。

“来的时候就派人打听清楚了吧?”

刘格格当做听不见她语气里的挖苦,干笑了一声儿:“妾身是来为侧福晋分忧的。”眼看着李氏的模样已经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