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下来的血已经染透了一大片裙摆,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了。
“怎……怎会伤的如此之重?”太医急的说不出话来,扭头就看见四阿哥坐在软塌上,黑着一张脸,浑身气势冰冷仿若要将人冻伤。
太医再也不敢哆嗦几句,倒是一边的苏培盛也急的一脑门的汗,先让太医伺候着将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这段时间不要过于运动,不要碰水。”
气氛太焦灼,太医叮嘱了两句几乎是飞快的往外逃了。苏培盛硬着头皮,一刻也不敢留,赶紧关门出去了。
“我问你。”等人走后许久,那板着脸一脸冰冷的四阿哥才算是开口:“你刚刚到底是在想什么?”
暗沉翻滚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叶南鸢,像是牢牢地缩住要将她给看个透彻。
叶南鸢就坐在他对面,身后那盏白玉烛台上,烛火微微的在晃荡,她身后是一架白鹤展翅的屏风,斜对面放着鎏金的熏香炉。
她就坐在软塌上,八成新的迎枕上绣着的是鱼戏莲叶的花纹。
一袭雪青色的旗装,小竖领,窄袖口,珍珠盘口一直从领口斜到腰腹间,在那盈盈一握的腰上逐渐消失不见。
听见他的问,她几乎是颤抖着的抬起头来,眉眼之间满是泪,脆弱的仿若不堪一击。
抬起那受伤的手,她轻轻吹了一口气,一滴泪随着往下砸在她掌心上,她道:“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