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还是莫要想着出去吧。”钮钴禄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叶南鸢的脸:“如今外面太过危险,也许留在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
“贝勒爷……贝勒爷对您也好,是万万不会伤害你的。”
叶南鸢闭了闭眼睛,等眼眸中的神情褪去之后,她这才抬起头重新看向钮钴禄氏。只她稍稍一动,脚腕上的链子就刷刷作响。
她像是没听见铁链上传来的声响,点着头道:“大晚上的,辛苦你来这一趟来。”
她依旧如往常那样,说起话来细声细语。哪怕是她说了那样的话,面上的表情也未曾变过。
可钮钴禄却依旧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看着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叶南鸢又哪里不明白的。钮钴禄有家人,身家性命都在人的手中,再说下去,就是为难人。
笑了笑,叶南鸢只道:“半夏与石榴……”
“姐姐放心,她们两个暂时安全。”贝勒爷再气,也不敢去动那两个丫鬟。
钮钴禄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连头都没敢回。
只出门的时候,余光往身后看了一眼。叶南鸢坐在床榻上,整个人安安静静,动也没再动一下。
脚腕上,那根金丝铁链困住了脚腕。困住但仿若不是人,而是她今后全部的生气。
门彻底关上,钮钴禄闭上眼睛。下台阶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儿摔倒。
“格格,当心。”苏培盛及时上前扶了一把。他掌心拖着钮钴禄的胳膊,弯着腰低着头:“天寒地冻的,地上滑,格格这要是摔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