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只是问心无愧。
哪怕对这场时疫无益,多年之后她至少不会后悔今日的举动。
既然不能独善其身,那便只能做选择。
马车往回走的那日,天是晴的。车厢中叶南鸢握住了江知寒的手:“我就算是不回去,只怕也是逃不掉的。”
就像是他说的,他肚子里有了孩子,四阿哥又怎么会刚过他的骨血流落在外?
江知寒还是不说话,倒是半夏与石榴两人高兴了一些:“要是主子你回去了,四阿哥心情一好,是不是病就好了?”
“他病一好,时疫是不是也就要好了?”
她们满是期待,叶南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她甚至不知自己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可马车没跑多久,却是停了下来。
江知寒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向叶南鸢。意识到什么,她撩开帘子跟着往外看去。
正前方,一队人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领头那个坐在马背之上的,不是四阿哥又是谁?
眼神对上那一瞬,四阿哥夹着马腹就过来了。马蹄在车厢旁靠近,这才看见他的脸。
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南鸢,我来接你回去。”
叶南鸢往前看了一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如何在这儿?”他们的马车往回只怕才跑了两三公里,那他们……
“我一直在跟着你。”四阿哥扭头咳嗽了一声:“你走一步,我便跟着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