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实在憋不住,不敢招惹赵惟谨,转而对着他的马嘟囔:“寒霜小乖乖,你说你主人怎么想的?喜欢他的高门贵女都从汴京排到雄州了,他怎么一个都没瞧上?虚岁都二十六了,老男人了!”

赵惟谨啧了声,成亲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多了一个人掉进无趣的巨坑中罢了。

鱼不考暗笑,我就等着你被打脸!

说着话,就到了清水溪边。

清水溪水流清浅,四季不断,与村西的石桥河、村南的南山形成夹角之势,村民们若想出村,要么翻山要么涉水。

而清水溪上只有一架独木桥,南山村的村民们祖祖辈辈走了不知多少年,人行还好,若是车马路过,就只能淌水。

因此,赵惟谨打算把砍下的银杏树晾晒炮制一番,做成一架木拱桥。

此时,村民们聚在独木桥前,远远瞧见赵惟谨二人,诚惶诚恐迎了上去。

赵惟谨扫了一圈,看到今日来的都是村里的汉子,没一个妇人,确认道:“都通知到了吗?”

南山村的“保正”姓孙,相当于后世的村长。

孙保正深揖一礼,恭恭敬敬地回:“回郡公的话,各户当家的全在这里了,修桥的事小的跟大伙说了,大伙都表了态,独木桥拆便拆了,新桥修好后再出村也无妨。”

赵惟谨神色一顿,特意问:“南山村可有做小买卖的?”

他一提醒,孙保正才想起许氏,忙道:“村南确实有个许娘子,须得日日出村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