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考拿了根艾条,啧啧感叹:“林小娘子这一招高明啊,眨眼间化险为夷。”
“不过是接近我的手段罢了。”赵惟谨把艾条抢回来,放回木匣。
然后转手从暗格里拿了一盒消肿止痛膏,丢给水牛:“把这个给她送去,省得写不了回信,吴英还得再派一个过来。”
说完又补充一句:“跟她说,艾条我不会用,让她亲自过来给我熏。”
赵惟谨眸色微沉:“也好让她亲眼看看我的伤,给吴英报信时有的可写。”
豆腐坊。
林悠然听说赵惟谨不会艾灸,吃过晚饭就去了银杏林大宅。
放在以往,她肯定不会这么殷勤,现在不一样了,一想到往后可能要薅着赵惟谨的羊毛讨生活了,林悠然就有那么一丢丢心虚。
对他好一点儿,她的负罪感也能少一点儿。
天已经黑了,穿过银杏林的时候,林悠然不由想到第一次过来时赵惟谨默默相送的场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天黑归家,身后跟着一串令人心安的脚步声,还有那盏原本属于她的小黄鸭风灯。
林悠然径直进了赵惟谨的房间。
赵惟谨似是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湿气,就那么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盘腿坐在榻上,完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林悠然呆在原地。
赵惟谨开口:“愣着做什么?过来。”
林悠然顿了顿,善意提醒:“郡公不穿件衣裳吗?”
赵惟谨扯了扯身上的袍子,淡淡道:“这难道不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