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谨俊眉上扬,瞄了眼林悠然,竟不知道这个小细作还是个酒鬼。
林悠然笑眯眯地威胁:“若还想吃棒棒糖,最好不要把你心里想的说出来。”
赵惟谨乖乖闭嘴,用眼神指使鱼不考。
刚刚还和他打成一团的鱼不考瞬间改变立场,笑嘻嘻地把桑葚酒取下来,放在耳边晃了晃,问:“何时泡上的,可到了时候?”
林悠然微笑道:“若想喝,随时都是好时候。”
“林娘子果然是个爽快人。”鱼不考哈哈一笑,当即拍开封泥,迫不及待饮下一盏,眸色一亮,“酒香不掩果香,果香成就酒香,好巧思!”
“那便多饮两杯。”
林悠然转身从碗柜中取出两只白瓷薄胎小酒盏,一盏斟给自己,一盏推到赵惟谨跟前,道:“郡公也尝尝?”
赵惟谨的视线从两只酒盏上扫过,唇边噙上一丝笑意,嗯,是一对的。鱼不考那只是黑釉的,不一样。
于是满意地端起酒盏,饮下半盏,语气轻快:“不错。”
林悠然举杯,陪了半盏。
赵惟谨瞧着她的动作,不矫揉,不骄矜,洒脱中透着从容,淡然中又有自信,与汴京城的贵女们大不一样,与南山村的小娘子们也不一样。
是个独一无二的小丫头。
说不上为什么,心情莫名愉悦,忍不住多喝了两盏。赵惟谨和林悠然都是。
在现代时,林悠然为了谈生意,酒量早练出来了,一瓶国窖1573下肚,走路都不带发飘的。今日却不同,区区几盏桑葚酒便让她面色酡红,四肢发软,不知不觉醉倒在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