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低声道:“我若一直不愿意呢?”
赵惟谨轻笑:“你以为我只会原地等待,什么都不做吗?”
莫明的,林悠然竟有了一丝期待。
过完年,有足足一个月的日子可消磨。食肆和成衣铺都歇了工,乡民们走亲访友,日日都有好酒好菜吃。
直到二月二,铺面工坊才重新开张营业。
恰在这日,官家赵恒赏赐的匾额到了,是由皇城司的中贵人一路敲锣打鼓送到南山村的。
食肆这边一早收到消息,大伙十分重视,热热闹闹地摆了香案,挂上红绸,激动又忐忑地等着朝廷的恩典。
林悠然到底是现代人,对皇家和官吏的敬畏没有那么重。只是看着大伙兴奋的模样,自己心里也不由激动起来。
她特意换了身新衣裳,惊喜梳洗一番,还借了柳福娘的粉饼和胭脂画了个淡妆。
赵惟谨一眼瞧见,久久地怔在原地,惹得妇人们一阵哄笑。
“很好看。”赵惟谨偏开头,好像舍不得似的,眼睛又悄悄地瞄过来。
林悠然原本还有些害羞,瞧见他这样反倒大方起来,调笑道:“郡公也会不好意思么?”
“谁招的?”赵惟谨弹了弹她脑门,红了耳尖。
林悠然心头怦怦直跳。
赵惟谨比自己受封郡公的时候还重视,特意托了营中的关系,足足找来十挂鞭炮,“噼里啪啦”一阵响,热闹瞬间传遍了十里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