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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特意把这件事拿出来跟赵惟谨说,就是为了让他帮忙,丝毫没有避嫌呀,客气啊,或者故作清高不依靠男人的意思。

这就是对待普通朋友和未来伴侣的区别,林悠然很是拎得清。

这样的小娘子,让赵惟谨稀罕到心坎里。

雄州那边很快传来消息,有一家打着“姜记”旗号的铺子和李小娘子的杂货铺唱起了对台,同时售卖甜菜糖稀,价钱好巧不巧低了十文。

坊间百姓不明就里,还以为是李小娘子故意抬价,因此纷纷转去这家“姜记”拿货。李小娘子写了一封长长的亲笔信,委婉而又详细地说起这件事。

信件放到林悠然案头的时候,她刚刚在赵惟谨的帮助下揪出了内鬼,是许氏选中的制糖女工中的一个。

此人姓姜,娘家在御城庄,表面与许氏交好,实际口蜜腹剑,百般讨好许氏就是为了拿到糖稀方子。

姜氏有个叔叔在雄州做官,刚好管理着雄州榷场,对方看中了甜菜糖稀的潜在利润和前景,这才精心策划这整场事件。

许氏再好的性子此刻也绷不住了,指着姜氏痛心疾首道:“我那般信任你,却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图谋,为了区区一桩买卖如此不择手段,就不怕遭报应吗?”

姜氏阴阳怪气道:“许姐姐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怎么,只许你家卖糖稀,换了别人就不成了?说起来,我家侄子的商铺比河沿儿食肆开得都早,要遭报应可轮不到我。”

许氏气愤道:“你敢说你熬糖稀的法子不是从我这儿学的吗?”

姜氏心虚地别开脸,硬着头皮道:“我原本也会些,只是没拿出来显摆罢了……你若非得说这方子是你家独有的,我也不好跟你争,不如你说个价,权当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