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讥笑道:“私占屯田,官商勾结,里通辽国,桩桩件件哪个与你无关?何来脸面说官家没有信错人?”
对方越是咄咄逼人,林悠然反倒越镇定。这些人如此急不可耐地定她的最,就说明官家还没有下决断,赵惟谨暂时是安全的。
林悠然暗自放下心,反将一军:“私占屯田这一项,小女断不敢认,想必博陵郡公更不会认,除非……有人公报私仇,屈打成招。”
“你——你敢污蔑朝廷官员!”
赵恒摆了摆手,制止了官员叫嚣,转而对林悠然道:“既然你不认,不如说说,为何那上千亩田地没有按照要求种植水稻,反倒送给你去种那个……麻山药?”
林悠然屈了屈膝,恭敬回道:“禀官家,并非小女有意抗命,而是那片地含沙量过高,种不了水稻,这才依照县衙的规矩租下种上了麻山药,租金与赋税一文不差,一应契约在此,请官家明察——”
身后,水牛连忙翻出租地契约和赋税证明,交由太监。随侍太监转而呈给赵恒。
赵恒翻看一番,点了点头,道:“确实并未逾矩。”
他如此轻易地相信了林悠然的证据,可见对种麻山药一事有过调查,且并不十分介意。林悠然稍稍松了口气。
有人不死心,把罪名往赵惟谨身上扯:“就算种不得水稻,还能种黍子、种粟米,为何博陵郡公偏偏送给你种麻山药?”
林悠然微微一笑,道:“大人读过《九章算术》吗?”
对方一愣,下意识问:“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