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侧目,摇了摇头道:“四姑娘不要想了,谭渊这个老家伙定下了,只能琢磨五姑娘。”
“啊?甄家五姑娘不是才十二三嘛,是不是小了点,做长媳压得住人吗?”王真媳妇口气里有点不太乐意。
王真撇了撇嘴道:“嫌小?等大了还轮到你吗?你可晓得甄武家如今都是香饽饽。”
王真媳妇一愣,不过她以前本就是书香世家小姐,稍一琢磨,也就想明白,一时间上心后,忍不住开始着急了:“那你回头快去甄武家说说啊,别到时候又被人抢了去。”
王真一把拉着媳妇躺在床上,他媳妇不满道:“你别乱动,说事呢,虽说咱家也不是非要和甄家结亲,可你们在军中关系本就亲密,若能和甄家结亲,自然是好的,更何况甄武这个当家人,显然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以后通儿在军中有甄武照应,也能安稳几分,哎,哎,你别脱呢,手咋还伸进来了…”
“休息了夫人,你说的我都晓得,我和谭渊若是有意甄武家妹子,谁敢和我抢。”
“上次娟儿的事,你也是这么说的,咋被王府抢了去了。”
“哎呀,也就王府能抢了我的,其他人谁敢,甄武那小子也不能答应。”王真急哄哄的丢下一句,然后满脑子就剩下软玉般的媳妇。
随着一阵动作,夜色也越来越深。
而甄武这时躺在床上想着,看来等回头,得让老三叫谭忠和王通俩小子多来家里玩一玩,让四妹五妹多见见,最后问问四妹五妹,若是没意见,就与他们两家结亲得了。
不过想通过后,甄武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总觉得便宜了那两个小子。
……
第二日,甄武与朱高煦碰头后,带着一众人去北平城几十里外接魏国公徐辉祖,甄武和朱高煦笑着拜见徐辉祖,却没想到徐辉祖脸上不咸不淡。
对甄武不假颜色也便罢了,对朱高煦也冷着脸。
朱高煦看到徐辉祖这幅样子,狗脸也立马冷了下来,再不愿意搭理徐辉祖了,策马去了一边,但是甄武却没有资格,哪怕徐辉祖端着架子,他也得陪着说笑。
徐辉祖深深的看了两眼甄武,看的甄武心里发毛,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徐辉祖,明显徐辉祖对他有着一丝厌恶。
“你俩过来干嘛?”徐辉祖冷着脸问道。
甄武解释道:“殿下让我们二人到国公帐下听令,我俩在北平久了,不管是地界还是各处将军,相对熟一些,也能帮国公鞍前马后,做些跑腿的活。”
这话说的客气,其实表达的就是徐辉祖来北平地界办差,有他们两个帮助会顺利很多。
徐辉祖不傻,自然也听出来了。
可让甄武万万没想到的是,徐辉祖竟然冷冷哼了一声:“怎么?没有你们,我在北平地界还办不了差了?燕王这些年在北平倒是威风!”
朱高煦本来不愿意搭理徐辉祖,可没想到徐辉祖竟然这么说朱棣,这让向来崇拜朱棣朱高煦,立马怒了。
甄武见状连忙拉住朱高煦。
朱高煦狗脸还想埋怨甄武,甄武虎眼一瞪,手上用力死死的按住朱高煦,才让朱高煦老实下来。
徐辉祖冷眼看着这一幕,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
甄武转头看向徐辉祖,笑了笑,可笑着笑着,笑脸一收,声调偏冷道:“燕王殿下深记藩王职责,固守边塞,羽翼皇室,所以才十年如一日,尽心当差不敢大意,而且前些日子圣旨有云,北京地界的兵马,无王令不得调动,燕王殿下自然要对北平军马视察与规整,是以,若无燕王令,国公在北平确实办不了差,不过却也谈不上威风不威风,都是为皇上效命而已。”
这一段话,说的坚定有力。
朱高煦听了,乐的眼睛眯了起来,冲着甄武竖大拇指。
徐辉祖也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有些意外,他不再和甄武逞口舌,开始向着北平而去。
甄武和朱高煦在后面跟着,甄武看着前方的徐辉祖纳闷,这徐辉祖是不是有病,有他娘的这样做事的?
亏得徐辉祖还是徐氏掌门人。
然而到了北平后,徐辉祖又刷新了甄武的认识,徐辉祖与燕王那么近的关系,竟然不住进燕王府,非要住招待所。
这让甄武真的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