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思泽还特意交代,她现在最好不要进食。不然肚子里面有了东西,那后果可想而知。
现在的席冰恬已经下不了地了,她也不允许别的宫女进来伺候。毕竟,真的太丢人了。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这件事还是被栾云基知道了。他搬来了宜咏宫。一方面是为了陪栾晚霜,另一方面有他在,那些小宫女也不会旁敲侧击的来打听消息。
“我告诉母后那个消息,是为了让母后假装中毒,您怎么真的服毒了?”栾云基担忧中更多的是无奈。
席冰恬也不想啊:“既然你都知道了,哀家就实话跟你说了。昨日哀家装病你也看到了,井思泽根本就是刻意躲着哀家。装病的事他想必也知道了,已经有了戒备心。这次哀家若不真的服毒,他会亲自过来么?”
栾云基想想好像也是:“那母后也不能如此冒险啊。”
“怪哀家。”
说着话,戈松月送来了盐水。
“本王来吧。”栾云基接过盐水,温柔的在席冰恬嘴唇上轻点。
席冰恬看着他,可惜了这样一个帅哥,竟然是自己儿子。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自己现在已经接受了太后这个身份,席冰恬真的对栾云基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欣赏。
栾云基瞥见她直勾勾的眼神,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席冰恬这才意识到,赶忙收回了眼神:“对了,你这几日都住在宜咏宫吧。”他毕竟是栾晚霜的亲哥哥,有他在,那个小娃娃的笑容也多了些。
栾云基颔首:“我就住在晚霜的旁边,母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儿臣就好。”
不管是气度,还是聪慧,栾云基都是众王爷中的佼佼者。除了样貌比起栾修尔稍微逊色了一些,剩下的无可挑剔。席冰恬怎么都觉得他才应该是皇上。想着,她竟然就真的这么说了:“先皇当初为何不立你为太子?哀家觉得你更合适当皇上啊。”
“母后!”闻言,栾云基脸色大变。还好屋中没有别人,这若是被旁人听到了,不管他们身份有多高贵,都是难逃一死的。“此事万万不可胡言,儿臣这个做皇兄的,理应辅佐皇上,没有半分别的心思。”
其实席冰恬也只是那么一说,反正她也没准备改变朝纲。她笑了笑:“哀家也只是这么一说,别怕。”
“那母后好生歇息,儿臣去瞧瞧晚霜。”栾云基起身,将盐水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戈松月。
“去吧。”
栾云基暂住宜咏宫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严幻灵耳中。她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这个天母太后还真会想招。说什么相见井思泽,本小姐瞧着她就是想接着晚霜公主的名义,拉拢二王爷!”
本来当严幻灵听说天母太后是个年岁与自己相当的女子时,就心生芥蒂。当她看见席冰恬的样貌时,心中更是不舒服。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住在宫中,还抚养了栾晚霜,她怎能在意?不管席冰恬的身份是什么,只要栾晚霜在她那,栾云基就一定会对宜咏宫格外上心。加上席冰恬风流名声,会做出什么事情让人无法预料,她就更加担心。
可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就拿席冰恬风流名声的这件事来说。往坏了想,她可能真的会对栾云基有别的心思。可往好了想,这也是能让栾云基对她避而远之的把柄。
于是,严幻灵下令道:“你去把风流太后的事传出去,闹大越大越好,最好是众人皆知。”如此,栾云基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定会远离席冰恬。毕竟,席冰恬是他名义上的母后。儿子跟母亲这若是传出去,她都能被吐沫星子淹死。
依着严幻灵对栾云基的了解,他是绝不可能让自己走到那样的境遇的。
人们对皇宫的好奇与向往超乎想象。从前,宫中的宠妃喜欢穿什么,他们都会纷纷效仿。对于宫中的各种传闻,更是喜闻乐见。不管真假,都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算是假的,也能被说成真的。
如今都能从天而降一个太后下来,现在就算说席冰恬会飞,怕是人们也会相信。
所以,风流太后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甚至,有些贪图名利的男子,想尽办法要去宫中见一见这位风流太后。万一被看上了呢,那不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寒窗苦读十余载,也不见得有这样的荣耀啊。
于是,从这个传言传出去后,皇宫门外每日都人满为患。不止男子,其中还有许多好事的女子。她们当然不是来应征的,她们只是想瞧瞧,这位太后是个什么模样,竟然能连那个摆过半百的井思泽都不放过,还真是不挑食啊。
这样的人满为患,自然加大了侍卫的工作量。他们整日抱怨,这个太后还真是会惹事。只是,他们偶尔也会想,自己能不能被席冰恬看上。如此,便不用顶着烈日站在这里了。他们也可以坐着轿子出入,还有花不完的金银财宝。而且,听闻那个风流太后长得还不错。美人、权利、金银都有,这样的好事,谁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