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戚枫澜也听闻了这件事。他直觉这件事与戚藏有关。不然,怎么解释戚藏一整日都不在曲星宫?而且,他深夜回来,喝了一杯茶就赶紧回房了。按理说,他一日不喝药就会难受的紧,可今日他却熬到了深夜。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人会这样折磨自己?

戚枫澜知道,若是他直接问,戚藏肯定不会说。而且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但他知道,席冰恬跟戚藏无冤无仇,戚藏没有理由这么做。除非,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至于是什么人,现在戚枫澜还想不到。不过那人现在一定就在宫中,说不定还在席冰恬的身边。想着,他有些焦躁。席冰恬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定是看不出来的。看在她多次帮自己的份上,就算是为了报恩,戚枫澜也觉得去瞧瞧。

卯时,席冰恬被疼醒。她一抬手,碰到了一阵冰凉。转头望去,竟是栾云基。

栾云基趴在床边,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换。听到动静,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母后醒了?我去拿药。”

席冰恬没想到栾云基会在这一直守着她。说他孝顺?可也孝顺不到自己头上了,自己也只是她名义上的母亲,按年岁来说,他还比自己大两岁呢。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抚养着栾晚霜吧。可就算是这样,只需要让旁人看着就行。他可是王爷啊,千金之躯。想到这,席冰恬咂咂嘴,不愧是她最欣赏的儿子。

此时,戈松月也已经醒来。她看见钟漳真的一夜未眠,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去伏海房中睡会吧。”依钟漳现在的状态,怕是等不及回泓元王府了。可也不好让他去自己的房间,只能去伏海的房间了。反正伏海醒得早,现在应该在念经。

钟漳也的确累了,他看见戈松月的面色已经好了很多,颔首:“你记得用膳。”他没有提到席冰恬,反正关心她的人多了去了。可关心戈松月的,也就只有他了。

戈松月双手垫着厚布,端起药罐:“嗯,你醒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算是感谢他为自己看了一晚上的药,她也要这么做。

一听戈松月要给自己做饭,钟漳无力的笑道:“是你做的就好。”

闻言,戈松月双颊微红。赶忙端着药罐出去了。

路上,她碰见了栾云基。栾云基道:“给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