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给他立个衣冠冢吧。”栾云基笑道。
闻言,席冰恬双眸一亮:“对啊,哀家怎么没想到?”
所谓的母子二人,开始准备。只是席冰恬身上也没有那人的东西。只能将自己昨日穿的衣衫埋起来,已示纪念。
拍完土,栾云基拿出手帕,给席冰恬擦手。窦翰歌就在一旁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别扭。二人的年纪这个他之前已经知道了,没觉得有什么。可栾云基的动作,眼神。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就算是儿子,也未免有些殷勤了。他怎么都觉得是别有所图。
等栾云基走后,窦翰歌就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想多了吧,先不说我是不是他的母后。就单说,他可是晚霜的亲哥哥啊。”席冰恬笑道。不过她还是打心底里开心的,这至少证明窦翰歌很认真,不是来混日子的。
窦翰歌知道席冰恬单纯,却不想已经到傻的地步了。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证明自己的猜测。
亥时,在席冰恬睡着后。窦翰歌前往基业宫。宫中侍卫很多,可已他的轻功,想要躲过那些侍卫还是非常轻松地。
脚尖点地,窦翰歌轻轻落在基业宫门外。看着一旁巡逻的侍卫,小声嘲讽:“废物。”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今夜的到来,已经在算计中了。
白日,栾云基是刻意显得殷勤让窦翰歌看见。只要他晚上一来,自己的戏才好演下去。
香炉中的青烟浮动,栾云基知道,一定是窦翰歌来了。他手下的人说了他轻功厉害,可他没想到竟如此厉害,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这个窦翰歌真的不容小觑。
屋中,除了栾云基,还有一个人。就是戚藏。席冰恬并不知道戚藏跟戚枫澜兄弟不睦,所以这场戏,必须要戚藏的加入。
“是不是你兄长戚世子派人杀害母后的?”屋内传来的栾云基的声音。窦翰歌耳朵灵敏,他不用贴着墙也能清晰的听见。他躺在屋顶,手边还有一个酒壶。知道他是来窃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听戏的呢。
至于栾云基口中的这个戚世子,他知道是谁。昨日他才刚刚见过,夏芷淑就是这样称呼戚枫澜的。栾云基说是“你兄长”,也就是说屋中的另一个人是戚枫澜的亲弟弟。窦翰歌赞叹自己的聪慧,这么快就能得知这么多消息。
戚藏低首:“是。”
栾云基起身:“你能不能劝劝戚世子放过母后,本王什么都愿意做。实在不行,用本王的命换母后的命!”
“我明白王爷的心思,但我也没办法啊。这都是家兄的命令,这次行动不成,怕是还会有下次。”戚藏表现的无辜又可怜。
闻言,栾云基瘫坐在软椅上,耷拉着脑袋:“本王是真的心悦母后,尽管身份已经如此,本王无能改变。只愿能护她一声周全,可本王竟然连这个也做不到。”
噗——窦翰歌一口酒都喷了出来。他果然猜对了,这个栾云基对席冰恬就是别有心思。他本以为是有所图谋,不成想竟是因为爱慕。
戚藏满脸同情的看着栾云基,呼出一口浊气:“王爷的真心,我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我的命,现在也在家兄手中,恕在下帮不了王爷。”后半句他说的真的。他的命,真的在戚枫澜手中,只是他不能说出口。如今用这种方式说出来,心里轻松了一些。
然而,栾云基根本就没当真话听。他道:“那本王就不为难世子了,不管怎样,本王定会护母后周全。”
“若家兄有什么异动,我会想办法告诉王爷。眼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戚藏想为二人之后的联络找一个借口。
真相窦翰歌已经知道了,酒也喝没了,他不准备多留,纵身一跃“飞”回宜咏宫。
他本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可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做这个贴身侍卫,就要尽心尽责。而且,席冰恬待他是真的很好。
他嫌弃伏海的衣裳,她就命人连夜给他做。他喜欢喝酒,她就让钟俊陵给他找。他玩笑说自己吃的多,每次用膳,席冰恬都会给他多准备几碗饭。而且不管是自己的吃穿用度,还是用药,都是最好的。关键是复仇。席冰恬很认真的在研究。这一切,窦翰歌都看在眼中。就当是报答这份恩情,他也一定要将所有都告诉她。
然而,席冰恬根本就不信:“夏芷淑都说了,你当时不也在么?”早膳后,窦翰歌就迫不及待的将昨夜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席冰恬。
窦翰歌彻底无语,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她怎么还能相信那个门古来的质子?他觉得她一定是被色相迷昏了双眼:“你看不出来他们是一伙的么?”
“哀家说了不是他就不是。算了,咱们去找夏芷淑问问。”席冰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