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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戚枫澜感觉到席冰恬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问道。

席冰恬四处张望,尴尬的笑着:“啊?没事啊,路过,哀家路过。”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只是她没有跑远,而是躲在一个他看不见的角落,偷看。

“你干什么呢?”窦翰歌也发现了席冰恬的异常。

闻声,席冰恬赶忙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拉着窦翰歌蹲下。似乎这样目标能小一些似的。她现在说话都不敢大声,小声道:“哀家总想跟戚枫澜说话,明明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可一看见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而且,他一看哀家,哀家就心慌。可他不看,哀家又有些失落。你说是哀家病了,还是他有什么问题?”说着,她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己明明没病,可戚枫澜的眼神就是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戚枫澜有什么问题。毕竟被骗多了,她也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闻言,窦翰歌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太后,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嗯?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席冰恬急切的问道。她是相信窦翰歌的洞察力的。所以只要他说戚枫澜没问题,那戚枫澜就一定没问题。

窦翰歌无奈道:“你那是喜欢上人家了。”

“啊?”席冰恬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承认戚枫澜很帅,可以说是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曾经,她也的确想跟这个男人谈过恋爱。可若说喜欢,她不愿承认。她好歹也是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先动心呢?闺蜜曾跟她说过,谁先动心,谁留输了,她可不想输。

原本,窦翰歌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大事。现在他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起身:“是不是喜欢,只有你自己知道。”其实,他对感情也没什么见解。毕竟,他也没有经验。

席冰恬依旧蹲在原地。她想起网上说,若是喜欢一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会有想亲上去的冲动。

打定主意,她跑到屋中,挤开栾锐:“等一下。”她看着戚枫澜的双眸,努力让自己镇定。

二人一脸茫然,不知道席冰恬又要搞什么鬼。

“看我。”席冰恬的语气命令,戚枫澜这样眼神游离,她还要怎么证明啊。

见状,栾锐也不多留。转身离开,留下二人。

二人四目相对,席冰恬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就那样瞪着戚枫澜,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她心中憋着一口气,就是不能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了的游戏呢。

网上说,是需要十秒。可现在早已经过了十秒,席冰恬还是没有亲上去的冲动。除了心脏跳得快些,呼吸急促了些,脸红了些,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反常。她骄傲起身:“哀家就知道,哀家怎么会输呢?”

戚枫澜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他吞了吞口水。方才席冰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可怕。那眼神,好像是威胁,也好像是愤怒。总之,就感觉下一刻她就要给自己一巴掌。

就这样,三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宜咏宫五人身着藏青色宫服,浩浩荡荡的往正殿走去。围观众人,全都看傻了眼。尤其是席冰恬的走路姿势。她这是来参加宫宴的,还是来打架的?

还有,为何是五人呢?因为临走之前,窦翰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你们回来时,我会在宜咏宫中等你们。”依他的性子,想必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也罢。

生辰大战2

栾晚霜作为先皇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公主,她的生辰宴来人定少不了。席冰恬看着那些人献上的生辰礼,不是金银玉器,就是稀世珍宝。难道他们忘了栾晚霜只是一个刚刚六岁的小娃娃么?

家中有未婚子的官员,盯着栾晚霜,眼神值得考究。就算席冰恬不长在宫中,她也能明白那些人的意思。

毕竟,栾晚霜是唯一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这若是自己家的儿子日后跟她成了亲,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席冰恬坐在栾晚霜身边,眼神狠厉的瞪回那些人。小娃娃刚六岁,他们就开始惦记,这都是什么人啊。

“到母后这来。”段姿香朝着栾晚霜摆摆手。今日,她穿了一袭金丝绣凤大红宫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她过生辰呢。

栾晚霜走了过去。段姿香将一块无暇的白玉戴在小娃娃脖子上。栾晚霜看着胸前的玉,行礼;“多谢母后。”

小娃娃往回跑,胸前的玉随着她轻快的脚步,左右摇摆。就连席冰恬这个不懂玉的人,都能看出这玉价值不菲。白玉通透无暇,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凤。离近看,甚至能看到白凤上羽毛的纹路。就连现代的工艺,就不一定能做得如此栩栩如生。可见是画了不少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