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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窦翰歌将剑扔给他:“小心些。”

管桐拿着蟒纹剑欣赏着:“好剑,真是好剑。”他本以为这蟒纹是雕刻上去的,拿到手才发现,是真的蟒皮。抽出长剑,一声嗡鸣随之而来。这声音悠远却不刺耳。那剑锋的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剑锋,手指瞬时陪划破了一道口子,竟然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这就是传闻中的削铁如泥么?

二人正练剑,栾锐来了。他看见管桐愣了一下,微微颔首朝大厅走去。

“大王爷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管桐看着栾锐轻巧的步伐,说道。

“心无旁骛。”窦翰歌不知从哪拿了一坛酒,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侧靠在石头上督促管桐。见管桐立即听话的练剑,他突然觉得当师父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看见他这模样,戈松月吼道:“你给我起来!你是不用洗衣服!”

平日,宜咏宫中所有的衣服都是戈松月洗的。或许也正是因为不用自己动手,窦翰歌更毫不顾忌。闻声,他尴尬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对管桐道:“看什么看,练剑!”他自认为自己不是怕戈松月,只是不想被唠叨而已。

要说今日的宜咏宫真是热闹。栾锐前脚刚到,后脚钟漳就来了。

看见钟漳,戈松月脸上的怒意全无,脸上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你来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习惯了钟漳的出现。她也没有再带着他去找席冰恬。因为她知道,他是奔自己来的。

钟漳看见管桐也是一愣,他什么时候跟宜咏宫扯上关系了?

“看什么呢?”戈松月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他会心一笑:“走,我有事情跟你说。”

二人来到戈松月的房间,戈松月斟茶:“怎么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变了。会笑,会闹。就像她方才对窦翰歌大吼,这是她从前绝不会做的事。

钟漳轻抿了一口茶水,将戈松月的发带捋到她身前:“戚世子的姐姐来了。”

“她来干什么?”戈松月问道。

钟漳道:“传闻戚馨最是疼爱戚世子,怕是听闻了一些不好的传言”他话说的隐晦,戈松月知道,那所谓不好的传闻就是太后男宠。她明白钟漳的意思,他是来提醒他们,恐怕戚馨此次前来,来者不善。她颔首:“好,我这就去知会娘娘一声。”不管怎样,还是要让他们有个准备。

“等下。”钟漳叫住了她。

戈松月疑惑回头。只见钟漳从袖口中掏出一对黑色耳坠,给戈松月带上。

戈松月脸上微红,摸着自己的耳坠跑了出来。

“呦呦呦,这是又收到钟世子的礼物了。”窦翰歌阴阳怪气道。

戈松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往大厅跑去。

此时,栾锐也整跟二人说此事:“澜弟,你了解戚馨,你觉得她为何前来?”戚馨来天云的原因众人都知道,栾锐想问的是她来的目的。

戚枫澜叹息,心中闪过一抹不安:“总之,她是不会害我的。”戚馨对他的偏爱,他是知道的。只是这爱过于沉重,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尤其是现在还有了席冰恬,他确定戚馨不会害他,那席冰恬呢?

显然,这个傻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听戚枫澜的姐姐要来了,她十分高兴:“姐姐来了要住在宜咏宫么?可是现在没有空房了。无妨,哀家可以跟晚霜住一起,正房让给姐姐。姐姐喜欢吃什么啊?咱么好准备准备。”她听闻过戚馨对戚枫澜的宠爱,所以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公主,莫名的有好感。

看见席冰恬如此开心,戚枫澜也不忍心多说。他宠溺的笑着:“有你就好。”反正有他护着,相信戚馨也不会对席冰恬动手。

“戚世子~”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娇嗔的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熟,席冰恬赶忙迎接:“姐”话说一半,她就看见夏芷淑张开双臂,朝戚枫澜跑来。

一见夏芷淑来了,栾锐就跟见了鬼一样,低着头离开了。管桐也是一样,他们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定力,主要是夏芷淑的媚术实在厉害。

眼看着夏芷淑就要冲道戚枫澜身边了,席冰恬赶忙挡在了她面前:“你要干什么?”她对夏芷淑并没有偏见,只是单纯的吃醋。

夏芷淑看了她一眼,将目光移回到戚枫澜身上。看见那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绕过席冰恬夸张道:“天啊,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怎么伤的?还是右手,多不方便啊。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吧。”最后这句,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不用,我有她。”没等席冰恬开口,戚枫澜就宠溺的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