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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漳没有起身,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娘娘可还记得曾经应允过钟漳一件事。”

“说。”席冰恬单手扶额,头发乱糟糟的,没有了往日的笑颜。

钟漳深吸一口气:“微臣想娶戈松月为妻,这颗夜明珠就是聘礼。”

闻言,戈松月愣住。路过门外的窦翰歌正巧听见这句话,他手中的佩剑掉落,惹的二人回头。他赶忙拾起地上的佩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开。

“你怎么想的?”席冰恬抬眸,那双晶亮的眸子如今黯淡无光。就连听见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戈松月娇羞垂眸,低声道:“我我不知道。”嘴上说着不知道,可她脸上的红晕早已将她出卖。

席冰恬算是半个过来人,她道:“你不用考虑哀家。哀家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他么?”

戈松月偷看了一眼钟漳,旋即移开目光,娇羞颔首。

看着她这模样,席冰恬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难怪戚枫澜会看上自己,原来恋爱中的女人这么美啊。她看着眼前幸福的二人,含泪而笑。笑,是因为她真的祝福他们。钟漳是钟泓的庶子,钟俊陵的庶兄。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虽然他们相处不多。可她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戈松月的。哭,是因为幸福的人不是她。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是她。想必现在就算戚枫澜被逼要娶自己,也会是一脸的厌恶。然后心怀恨意,每时每刻都想着怎么杀了自己吧。

她摆了摆手,示意钟漳起来:“这夜明珠,哀家没兴趣。还不如给哀家几坛好酒来得实在。”

见席冰恬同意了,钟漳高兴的不行。他将夜明珠给戈松月:“等我,等我回去准备好了一切,就八抬大轿娶你回家。”说着,他像个得到了奖赏的孩子,跑了出去。

那背影,那轻快的步伐,无一不在诉说他心内的欢喜。若是曾经的戚枫澜,此时他会如何呢?也会这么高兴么?他会给自己怎样的聘礼呢?现在不管席冰恬看见什么,都会联想到戚枫澜。她以为酒精会让她忘记这个男人,可她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