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了挺背,轻咳一声道:“曹都知也当明白,自陛下登基以来,那些老顽固一直针对我们刘家,逼迫太后还政于皇帝。太后迫于形势应了朝臣,待皇帝大婚即刻还政。此消息一出,朝臣们都卯足了劲儿要往宫里送女人。目下太后正筹谋从族中挑选一个聪慧稳重的女子入宫,可偏偏这节骨眼上闹出了灾情。”
刘秉恨道:“御史台甚至有人参我们刘家,道太后干政,天怒人怨。硬是把这天灾人祸扣在我们刘家头上。也幸好这折子给拦了下来,未能直达上听。”
曹端成用袖子拭了拭汗,附和道:“那些人真是巴不得刘家落马。”
刘秉拢着袖子道:“所以说这节骨眼上可得谨慎处事。倒不是我刘家怕什么,若因此事而影响立后,岂非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曹端成连连点头:“说的正是。下官常在太后身边伺候,当然明白太后心中所想。只有太后好了,刘家好了,下官才好不是。刘大人放心,下官必定约束子侄,不叫他们再生事。”
刘秉挑眉:“曹都知是聪明人,可莫贪小利而舍大益呀。”
曹端成拱手:“下官明白。”
送走刘秉,曹端成又麻溜的返回坤宁宫去了。
赵崇裕正在批阅奏折。张尚庆从殿外进来,轻声道:“曹端成拦了刘秉。”
赵崇裕搁下笔,晃了晃有些酸胀的脖颈,冷笑一声:“刘秉虽握重权,但他为人胆小懦弱,做事畏首畏尾。曹端成跟随刘太后多年,倒是像了他那好主子,胆大妄为。可惜刘家如今是刘秉主事,刘太后纵有万般筹谋,有刘秉这个庸人在,她也心有余力不足。”
张尚庆笑道:“确是如此。御史台参刘家的折子被刘秉截了,今儿皇上冲他发火,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刘秉这次服了软,皇上又可再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