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去看看就知道了。”
吴母正在灶房煮饭,听见院外有马车的声音,当下一个激灵,一把拿过灶房门外的锄头,双手紧握着,一眨不眨的盯着院门。
“吴伯母!我是陆舟,上回来家做客的!”陆舟在门外高声喊道。
吴母一听,提着的心方才放下,握着锄头的手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发抖。她缓了好半天,方才去开了院门。
陆舟见她脸色惨白,忙问:“伯母身体不舒服?”说完瞥见吴母手里拖着的锄头,心下了然,怪不得适才迟迟不肯开门,原是担心有旁人上门寻衅。
“吴槐怎么样了?”陆舟问。
吴母形容枯犒,眼睛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便是先前欠下那么多赌债也不曾见她这样过,精气神儿全没有了,甚至连自己还握着锄头都没有察觉。
她叹了口气,道:“槐哥儿在屋呢,你们,哎,你们能来看他伯母真的很感激。这孩子伤的重,这几日一直闷着,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您几位多担待些。”
“伯母放心。”
一行人进了西屋,推开门,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袁叙白忍不住道:“这得是多重的伤呀!”
吴槐听着动静,挣扎着要起来,被李云璟抢先一把按下了:“你伤着呢,别乱动。”
从上次在吴槐家吃饭至今也不过十几天功夫,吴槐整个人已经瘦脱相了。他微垂着头,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嘴唇,似有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舟倒了杯水给他,道:“你考上华阳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