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叙白懵了:“你们到底看啥呢?看完宋昱又看吴槐……”
吴槐也十分不解。
陆舟就小声给他解释:“我见到宋显的尸身了,初步验尸,他指甲中有皮肤碎肉和血迹,说明他很用力的在抓什么人,而且还将那人抓伤了。但你手臂上只是淤青,程度不符。现场一定还有第三个人。”
袁叙白恍悟:“所以阿璟查看宋昱身上的伤也是为了找线索?宋昱身上也没有你所说的伤痕,那是不是也排除了他的嫌疑。”
陆舟道:“暂时可以排除宋昱,但此案和他有没有关系,有多少关系还很难说。按照和被害者利益相关的原则排查,吴槐是现场第一人,又和宋显有过节,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杀人犯”,而宋昱作为宋家受宠的庶长子,天生就和宋显存在竞争,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只会更大。豪门贵族的手段也会比你想的更毒辣。”
他扭过头郑重的跟吴槐说:“你记得,不管后面那些人怎么审你,你都要保持清醒。如若他们玩儿阴的,你也不要怕,我会尽快说动王提刑让他接手这案子。还有,你也不用担心家里,我会把伯母和大娘子安排妥帖的。”
吴槐瞬间红了眼眶,他扑通跪下冲陆舟磕了个头:“四郎,从我们第一天认识就是你们在帮我,哪怕我身陷囹圄,你们仍然相信我,我吴槐能有这样的朋友,不枉此生!”
隔着牢房的门,陆舟没办法将人扶起来,他道:“你都说了是朋友,又何必如此多礼呢。我陆舟的志向就是扫平天下冤案,吴槐,我虽还没有步入官场,但这算是我接触的第一桩命案,我不管最后能参与多少,但我会尽我所能让冤屈重见天日,让死者安息瞑目。”
吴槐含泪点头:“四郎,我相信你!”
再次从牢里出来,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陆舟眸光内敛,对李云璟和袁叙白说:“师兄,你和大头去吴槐家,务必找到吴槐说的那封信。还有,你们直接雇辆马车,将吴家母女接出来。大头,你们接了人直接回家,这几日你和六子睡我们院子,你的院子先腾出来给吴家母女住。”
袁叙白挠挠头:“至于这么谨慎么?”
李云璟就拍他:“师弟,人心险恶。我们已经知道吴槐是冤枉的了,如果王提刑接了这案子,背后真凶肯定会惶恐,他们说不定会使手段逼吴槐认罪。吴家母女就是吴槐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