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仵作摇头:“一般这种有关联的人犯都必须单独看押,以免他们串供。抑或是有人动手脚,都关在一处容易被一窝端。怎么关人都是大人安排的,就连衙役们都是当天才知道自己会负责哪一片的巡逻。”
陆舟就道:“如此谨慎小心,怪不得师父对自家大牢如此有把握。也难怪凶手会采用这样的办法了。不过也正说明伙房是最容易动手的地方。”
罗仵作道:“大人对伙房的监管也很严格,只是毕竟入口的东西,总归防不胜防呀。”
王自清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同江子义说了会儿话,倒也没那么焦躁了。公堂那边尹氏不依不饶,势要撒泼打滚到底了。王自清倒也乐得让她闹。
他见罗仵作他们出来了,忙问:“如何?”
罗仵作把验尸记录递了过去,道:“死者中慢性毒,于今晨寅时后毒发身亡,此外无其他外伤。陆公子已叫魏衙役去伙房了。”
王自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挥挥手,罗仵作行了礼便退下了。
陆舟就问:“师父怎么看?”
王自清敛下眸子沉声道:“陆通判曾和我提及过关于宋家生意上的事儿……”
陆舟立马道:“走私茶叶于北辽。”
袁叙白和江子义俱是一惊,就连王自清都颇为讶异:“你怎么知道?”
陆舟道:“是宋显知道。”
王自清瞬间反应过来,宋显的真正死因竟是在这儿。
陆舟眯起眼睛:“吴树的死也许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关于走私北辽,他知道的一定比尹辉和宋宏明多。他死了,尹辉便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