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二郎听他们说话,笑着上前道:“娘,上回回来我也没跟你们细说,怕这案子不好办你们跟着操心。咱们四郎本事可大了,还会验尸呢!”
蒋氏眼睛瞪的溜圆,惊道:“啥,验尸!这这这,你胆子咋这么大!”
陆舟背着手叹气,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道:“尸体有什么好怕的。经过这案子呀,我倒觉得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蒋氏似是没反应过来,总之是半天没吭声。陆舟就问他爹:“爹,到底啥尸体呀。”
陆满仓摸出烟枪点上,“嗐”了一声道:“你大舅他们村儿前些天有村民上山砍柴,在山沟里发现一具尸体。你蒋大舅还去看了,说那人也不知是糟了啥罪,大冬天的穿着一身破烂单衣,露出的地方一看那是伤疤叠着伤疤,那惨的呦。后来也不是谁说的,说这人瞧着挺眼熟儿的,好像以前是他们村儿的。早些年外出谋差事,一走好几年杳无音讯的。还叫那家人过来认人了。”
“那咋说,是不是他们村的呀。”陆舟问。
陆满仓就道:“那家人一开始也只恍惚觉得像。嗐,那人瘦骨嶙峋的,眼睛都抠进去了,早就脱相了。不过后颈上有颗红痣,倒正好对得上。这么一联合,还真是那家出走多年的儿子。听你蒋大舅说,那家人哭天抢地的,听着叫人怪难受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呀,衙门有没有说法呀?”
陆满仓摇头:“那咱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大伙儿都说他不是饿死的就是给冻死的。你说说,这眼瞅着就到家门口了……唉,造孽呦。”
蒋氏道:“行了行了,先别说这些了。外头冷,赶紧进屋去。”
陆舟这才想起来刚才是要去拿礼物的,然后又折回到牛车旁,跟着陆大郎陆二郎往屋头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