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阴阴的瞪着曹喜,道:“你们父子俩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着呢。宋家走私茶叶,其中巨利不必我细说,若说曹喜没有从中获利,你信?”她哼了一声道:“只怕你也没少从中捞好处吧。”
曹端成伏地痛哭:“老奴起初是真的不知道呀。曹喜对老奴一向尊敬,什么好东西都紧着老奴这边,哦,当然,刘大人那里曹喜也从不敢忘。只是这次的事实在是尹辉胆子太大了,我们知道的时候北边就已经被人盯上了,这才不好动手,唯恐行差踏错,将我们自己暴露出来。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幸得我那干闺女曹氏早早的同宋家划清了界限,还当堂状告尹辉宋宏明,我们可借此托辞……”
曹端成声音愈发低了下去,此事他也恨的不轻。宋家行事太张狂,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出点儿血了。
刘太后捏着眉心,冷声吩咐:“此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损失降到最低。还有,春节过后即刻准备封后大典,此事不容再拖下去了。”
曹端成忙叩首应是。
伏衍一手捏着胡子,一手拈着一枚棋子,思量过后,毫不犹豫的落子。
赵崇裕“啧”了一声,道:“太师这步棋走的妙。”他捏着棋子细细掂量,也在棋盘上落下,封住伏衍的退路。
伏衍忍不住赞道:“皇上近来棋艺大有精进。”
赵崇裕笑道:“不敢当,在太师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到底棋差一招,还是没能赢了太师。”
伏衍道:“老臣不过胜在比皇上早生了几十年,见惯了世事沉浮罢了。”说罢他叹了口气:“来的路上老臣见曹端成已着手准备封后事宜了,此事终究还是拖不过去呀。”
赵崇裕无所谓道:“那便顺其自然。他们在朝在野经营这么多年,树大根深,非一时之力能撼动得了的。太师曾教过我,和他们斗,就如同下一盘棋,有来有往,有拉有锯,一时的输赢算不得什么,要看就看谁能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