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璟就道:“如果师弟也能去登州做官就好了。”
陆舟说:“这得看朝廷安排了,反正我是不愿意留在京城的,我想去地方上。”
李云璟也道:“反正我不考官的,师弟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做生意。”
“那大头可就惨啦,他就一个人呢。他那么单纯的,万一被人坑了可怎么办。”陆舟表示担忧。
李云璟也跟着点头:“毕竟是我们师弟呀。我们可以欺负他,但外人可不行。”他想了想,有些为难道:“大不了我去看看他嘛……”
这么一说,陆舟突然有些舍不得师兄了,道:“既然入了官场,总得学会自己面对风雨。诶对了,大头不是说今年春节后要来德阳县给袁知县拜年嘛。年后要和我们一起启程入京考试,估计过两天就要到了吧。”
李云璟道:“那我们等大头到了再去县城吧,反正也是要给袁知县拜年的,就当顺便给大头接风了。”
说到这儿李云璟忽然道:“诶,你说袁知县到底是得罪谁了呀,算起来他当咱们德阳知县得有十二三个年头了吧。以前只觉着袁知县是父母官,咱们同他关系也颇为亲密,习惯了有他在德阳县,倒也未曾往深处想过。可如今突然掐指一算,在一个地方做了十几年的知县,这也太离谱了吧。该不会是上头的人都忘了还有袁知县这号人物了吧,毕竟我们德阳县不是交通要塞,也没什么油水,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来呢。”
李云璟还道:“我看袁知县做的也不错呀,德阳县这些年也算风调雨顺吧。按说评政绩,袁知县应当不差的。而且袁家是绵州富户,定也不差钱,往上头送送礼活动活动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算得罪了什么人也总有化解的一天,毕竟谁会嫌钱多烫手呢。”
他捏着下巴拧眉思索:“不如我们进京帮袁知县打听打听吧,这些年袁知县对我们还挺照顾的呢。他又是大头的叔叔,是自己人。”
陆舟低头寻思了一会儿:“官场上的事儿还是挺复杂的,想想咱们小时候那个方知县,似乎也做了挺久的德阳知县呢。听我爹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方知县就已经在德阳县当了几年官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