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摇摇头:“虽不知其底细,但想来同北辽方面多少有些勾连。师兄,记录吧。”
“诶!”
李云璟拿起纸笔,便听陆舟说道:“死者王癞头,登州府平县县衙站班衙役,年二十八,身长七尺二寸,死于景佑十三年三月,死因乃系头骨被钝器击伤,死后抛尸红河……”
李云璟记录完,陆舟也将王癞头的尸身收拾干净了,而后盖上白布,默默看了一会儿。
“走吧,去验孟璋的遗体。”陆舟声音有些沙哑。
站在孟璋的遗体前,陆舟照例又叨叨了一句:“孟知县,适才握刀剃肉感觉手法尚可,听闻孟知县生前是个俊朗男子,虽无华贵衣饰,但素来爱干净整洁。你放心,我会更加小心谨慎,将尸体缝合的漂亮一些。”
李云璟闻言叹息一声:“孟知县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呐。”
陆舟微微提了口气,而后屏息凝神开始勘验。
李云璟则执笔侧耳,记录陆舟所言。
“……死者孟璋,潭州人士,原登州府平县知县,年三十一,身长七尺……”
陆舟仔细验过,尸身并无伤口,但衣领处有血迹,现已暗沉黑紫,联想孟璋卧房被子上喷溅的暗黑血迹,陆舟怀疑孟璋是被人毒死的。他剖开尸身,一股腐臭的脓液喷溅,脏腑早已化为脓水。他放掉脓水,露出胸骨,可见骨上黑紫,果然如他所料……
他微微阖目,沉声说道:“……死因乃系中毒身亡,毒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