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在学校胡天作地,成绩一塌糊涂,看到老师经常打电话家访,又看到亲戚说他们的时候,那女人和他爹臭脸的样子,简直浑身舒畅。
这样的报复,一直持续到现在。
今天是祁帆这么多年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去审视一道题目,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我怎么真的不会做”的莫名烦躁的感觉。
沈绉看了他一会儿,敏感地察觉到祁帆情绪不高,伸手过去摸了摸那张卷子。
“慢慢来,不要着急呀。”沈绉小声宽慰。
祁帆闻言,抬眼看了看他,回了神,轻笑了一下,一把把卷子揉成球,一个抛物线,稳准狠地扔到了前面储藏室的大垃圾桶里。
可笑,他怎么还真中了易书昀的计了?
不会做就不会做呗,傻子答不出来就答不出来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绉看着那个抛物线,一脸惊艳。
看着纸球掉进垃圾桶里,激动地拍起了手。
“好厉害!”
祁帆又笑了,他忽然觉得傻子傻乎乎也挺好的,无忧无虑。
至少,淋雨了有人煮姜汤,上学还给他准备小毯子午睡,多好。
“厉害吧!晚上去看我打球,更厉害!”
“好~”
沈绉开心死了,觉得祁帆对他真好,还带他去看打球呢!跟上午凶巴巴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啦!变得好好咧!
傻子,快乐的点都这么低,祁帆撇嘴。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沈绉绉。”
沈绉一边说,一边拿出草稿本,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写了“沈绉”二字。
他的字写得真的非常好看,祁帆觉得跟自己的狗爬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字不配出现在沈绉字的边上。
不过傻子既然很期待地问了,他还是接过了笔,龙飞凤舞地写了“祁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