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直截了当地说:“陈公子似有些面善,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面善?”离忧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说:“我与林少侠应该不曾见过。”

“陈公子面色苍白,嘴唇隐隐带着青色,可是从小便体弱?”

离忧眼底闪过诧异,说:“没错。我自小便体弱,为此家父家母没少操劳。没想到林少侠一眼便看了出来,佩服佩服。”

林九看着离忧,从他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作伪的痕迹。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不知陈公子是哪儿人,家中之前作何营生?”

“林公子对我多方查问,是在怀疑什么?我自幼体弱多病,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莫说诸位少侠,就是强壮些的女子,我都无能为力。”离忧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不明白,林公子到底担心什么?”

“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江湖险恶,师尊心太善,很容易吃亏,做弟子的,自然要多防备些,以免那些魑魅魍魉不知死活地凑上来。”

“魑魅魍魉?”离忧笑了笑,说:“林少侠,虽然我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但身上的骨头却足斤足两,不容别人轻贱。既然林少侠这般疑心与我,那我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地跟着。”

离忧说完,转身走向沈林修的房间。林九见状一怔,连忙上前阻拦,拉扯间离忧撞到了栏杆上,疼得‘哎呦’一声。

离忧苍白着脸,说:“林少侠,你莫要欺人太甚!”